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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5-12 07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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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暗影
卡卡把碎玻璃扫进簸箕时,指尖突然刺痛。她对着霓虹灯举起食指,玻璃碴上黏着片暗红鳞片,像是从某种爬行动物身上剥落的。更衣室镜子里,后颈的月牙胎记正在渗出细密血珠。
"最近总做噩梦?"花简静突然出现在身后,指尖拂过她发梢。卡卡闻到熟悉的当归香里混着消毒水味,镜中倒映的女总裁正盯着她后颈:"梦见大火时,能看清是谁抱着你吗?"
"总有个影子..."卡卡转身时碰倒置物架,散落的工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二十三个实习生证件照整齐排列,每个女孩后颈都贴着肤色贴片。她突然捂住嘴——那些贴片下的隆起,分明都是月牙形状。
穆云寒在实验室摔碎了第三支试管。当她把卡卡的血样滴入培养皿时,显微镜下的细胞突然疯狂蠕动,组成"当归当归"的字样。警报器骤响的刹那,监控屏幕闪过戴着青铜戒指的手,正在星巴克后巷涂抹奇怪的符号。
"您又失眠了?"卡卡幽灵般出现在门口,捧着杯冒热气的当归茶。白大褂口袋里的监测仪突然尖啸,穆云寒看着飙升的激素数值,终于发现少女每次眨眼时,瞳孔都会闪现爬行类动物的竖瞳。
"2023年5月5号..."卡卡突然贴近她耳畔,"您在美容医院销毁的,到底是双胞胎的脐带血,还是..."尾音被玻璃破碎声吞没,窗外闪过戴鸭舌帽的身影,手腕处的鳞片反光刺痛人眼。
花简静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。后视镜里那辆灰色大众跟了三个路口,雨刷器节奏与母亲临终前的心电图监护仪诡异同步。当她拐进颜宅林荫道时,副驾上的并购合同突然自燃,火苗勾勒出的竟是个抱着双婴的蛇形人影。
"你回来了。"母亲的声音从黑暗里渗出。轮椅上的老妇人正在抚摸相框,当年的全家福上,她隆起的腹部位置被人用红笔画出螺旋纹路。花简静突然发现母亲无名指戴着青铜戒,戒面刻纹与卡卡胎记分毫不差。
"当归鸡汤要趁热喝。"卡卡的声音从厨房传来。少女端着药盅的身影在闪电中分裂成双重轮廓,后颈胎记泛着荧荧绿光。花简静看向窗外,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站在雨幕中,举起的手腕处鳞片组成"YS-0"的荧光编码。
地下车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。卡卡数着脚步声,第五根承重柱上的抓痕深可见钢筋。当她在墙缝摸到片带血的蛇蜕时,背后响起鳞片摩擦声:"你本不该看见这些。"
"你们究竟复制了多少个我?"她转身将美工刀抵上来人咽喉。鸭舌帽下露出与穆云寒相似的眉眼,那人锁骨处的月牙疤痕正在渗血:"YS项目有二十三个培养舱,但只有你继承了蛇类的再生基因..."
警报声撕破寂静时,卡卡发现自己在无意识蜕皮。掌心脱落的皮肤上,咖啡渍形状的符号正与母亲日历本上的标记完全重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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