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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一铁哥们过生日,一群哥们,推杯换盏,大哥,小弟叫的热络,但一眼望去推心的不过二三。寿星坐在上位,听着比酒还烈的阿谀,举着酒杯笑呵呵的吞下一口又一口。和另一位铁哥们一起坐在对面,点支烟微笑的看着,我们都清楚的知道某些人在背后做了什么,但此刻是如此忠良。红酒、白酒、啤酒,让一切看起来飘渺又真实,灵魂需要片刻的麻痹来感受温度。
和我坐一起的哥们最知心。男人也有自己的脆弱,他是可以承借你眼泪的那个人。我不胜酒力,圈子里皆知,也不强求。他昨晚却往我杯里倒了白酒,说陪哥喝一点。我们两个随便唠着,他夹了一个红糖糍粑放我盘子里,快奔四的人了,注意身体别太拼。
咬一口,红糖流出来,很甜,甜真是幸福的味道。
你还不是一样?低头自顾吃着。
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。
什么?休息?你珠宝生意不做了?
让他们先管着。
我抬头凝视着他,发生了什么事?
他平静的看着我,带着微笑,过节后我要去做个手术。
痔疮又犯了?我哈哈笑着回他,同时拍了他一把臀部。
脑子里长了个瘤,需要做掉。良性的。
一小兄弟在唱歌,音乐声很大,吼的卖力。
杯子里的白酒,一口喝下,这个不算啥,你看就跟喝口白酒一样简单。
是,大夫说了不是个事,并且安排的这方面最好的专家。
那就没问题了,来喝一个。
他过去找寿星,两个搭着膀子,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,我看着突然眼泪涌出来。
出来时,天空下着细雨,从下午开始未停。
在雨里慢慢走着,雨经过灯光的时候闪着一缕一缕细细的光,站在灯下光密密落下来,不是暖,是冷。
半夜咳嗽加剧,爱人倒了一杯水,又递来两颗含片。
清晨七点收到他的微信,聊到11点多。
午饭实在吃不下,泡了一壶茶,喝到一半,到卫生间呕吐。
寿星打来电话,他儿子失恋,半夜要跳楼自杀,派出所消防都出动,折腾了一夜,结果刚从派出所领回家,就偷偷跑出来,坐高铁去上海找女友。他也要跟去上海。
别着急,孩子安全第一。他毕竟才19,第一次。
挂了电话,站在窗边,阳光很亮,目光所及,每一处皆清晰可现。
可是,它却照不到我们每一个人的未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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