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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。
对于光头辉的死亡,雄仔心里充满了愧疚,如果他与光头辉一起去,光头辉就不会死,但当时那种情形,他不可能不管老陈头。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,光头辉为何会进入那幢破房子,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古怪?他决定去看看,于是他叫上二虎,两人身上藏了刀具,带上手电筒,在夜里来到了那幢破房子。
房子的确已经很破,已不知多久没有人居住,但居然有灯,灯居然还会亮。
雄仔和二虎见房间的地面上散落些烟头,还有些凌乱的鞋印,这破房子里一定有人来过!两人又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,但再没有其他发现,于是关了灯准备离开,当他们跨出房门的时候忽然看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。
这两人都是中等身材,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两人面目,站在左首的一个手中提着一柄长刀,这两人站立的位置刚好把院子的出口挡住。
“谁?”雄仔沉声问道。
“雄仔哥,二虎哥,怎地认不得我了,这也难怪,咱们总有两年不见了吧?”站在左首的那人说道。雄仔拿起电筒向两人照射,一看之下心中幡然醒悟,这一段时日以来这人的背影无时无刻不在心头萦绕,只是思来想去就是对不上号,想不到竟然便是此人!此人名叫李大照,三十来岁,在胜宽的次子胜涛手下办事,思虑缜密,行事低调,但一旦对人动手却是心黑手辣斩草除根,三年前不再在胜涛的身边出现,甚至在D城的地面上也不见其人,似突然失去无踪,雄仔在喜园大酒店门前看见他时已两年不见,所以想不起来,隔了一年多之后想不到在这间破房子里相遇。
“原来是你!”雄仔说道。
“对,的确是我,你想不到吧?”李大照说道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涛哥儿的手下办事?”
“我一向是涛哥的人,以前是,现在还是。”
“光头辉是你杀的?”
“是我和我这位兄弟把他干掉的,如果只有我一个,是搞不定光头辉的。”李大照说得轻描淡写,好像杀个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,他接着说道:
“我这位兄弟是缅甸人,是我去缅甸做生意时结识的兄弟,是当地排名第三的杀手,你很快就会见识到他的厉害,不过,见识过他的厉害的人都会死去,就像光头辉一样。”
雄仔心中狂怒,但他还得忍着,因为他还有话要问李大照。
“为什么要杀光头辉?”
“因为他看见了我,我并不想被人看见。”
“所以在喜园大酒店那晚我看见了你,你也要杀了我,是不是?”
“是的,因为我们的计划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特别是胜老爷子。”
“这也是胜涛的意思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如果老爷子知道了,是不是也要将老爷子杀了?”
“这是涛哥的家事,我们管不着,不过现在老爷子也已落在我们的手里,现在十三村的大佬至少有一半是我们的人,另一半也已被我们控制。”
雄仔听了心中一惊,想不到一天之间已天翻地覆,连胜宽也落在他们手上,须得问出胜宽的下落,再想法救出来,于是说道:
“凭你们能将老爷子绑了去,我也不信胜涛会对他父亲下手,你这牛皮都要吹上天了,嘿嘿!”
“你不必激我,看在你俩快死了的份上,告诉你也无妨,老爷子就绑在刀疤的家里。本来事到如今也不必杀你们,但你们既然跑到这里来,还入屋搜查了,所以你们也得死!”李大照说完向身旁那人一招手,两人一齐向雄仔和二虎杀到。
雄仔与二虎同时从身后抽出长刀,上前与李大照二人放对,雄仔向那缅甸人冲了过去,从光头辉身上所中的刀伤就知道此人厉害,自己与此人交手,料想一时三刻尚不至落败,二虎去对付李大照赢面居多,等二虎将李大照打倒再与自己联手对付这缅甸杀手。而李大照心中也是这般想法,自己虽不及二虎,但缅甸杀手搞定雄仔之后,再两人联手,击杀二虎自然不在话下,于是四人捉对打了起来。
雄仔见那缅甸杀手的双手上有白光闪动,细看之下果然是一双极短的弧形弯刀,想起光头辉便是死在这双刀之下,不禁怒从心头起,举起手中长刀横挥斜劈,大开大阖,全是拼命的打法,那缅甸杀手身法极是灵动迅捷,雄仔的刀尽数被他避开,他的弯刀擅于近身短打,专攻雄仔内门,雄仔知道厉害,焉能让他靠近?只一刀紧似一刀的将他逼开,两人一时难分胜负。二虎与李大照对打却是二虎大占优势,二虎除了刀之外,拳脚功夫一向厉害,两人将刀击飞之后赤手空拳对打,那李大照被二虎一拳击中心窝,一拳击中小腹,李大照痛得蹲在地上,二虎跟着一个飞膝撞他下巴,这一下势大力沉,李大照被撞得摔在地上,昏死过去。二虎见将他打倒,随手捡起长刀去帮雄仔,雄仔已被那缅甸杀手逼近身前,双臂上接连中了两刀,但雄仔一身是胆,浑不怕死,仍然力战。
二虎将手中刀向那杀手的头上飞掷过去,刀柄砸中后脑,那杀手只觉一阵眩晕,双手刀在胸前乱挥护住要害,二虎扑在地上抱住他双腿一扳,那杀手侧身倒地,翻身坐起时雄仔已到,将刀架在他颈上,他不敢再动,二虎飞起一脚踢在他肋骨上,只痛得他一声闷哼,跟着面门又中了二虎一拳,这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,眼前发黑,终于倒在地上。雄仔抢了他手上双刀,心想这些杀手冷血无情,六亲不认,只看钱办事,不知杀了多少人,须得将他废了,一来令他不能再伤人,二来也算为光头辉报了仇。于是在他四肢肌腱处各砍一刀,中刀处肌腱尽数断裂,就算能再行接续,也与废人无疑。
雄仔走到李大照身前,李大照仍躺在地上兀自未醒,二虎在他人中上掐了数下,又拍几拍他的脸颊,这才醒了过来。他见雄仔与二虎站在跟前,知道那缅甸杀手必已被打倒,于是望着雄仔二人问道:“你们想怎样?”雄仔拿刀在脸上拍了两下,说道:“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,我不伤你。”李大照知道在这关头,已由不得他逞强,否则只有徒增皮肉之苦,于是说道:“你问吧。”
“你是跟踪我们到这里的么?”雄仔问道。
“不是,我们来时发现屋里亮着灯,想去查看时你们就从屋里出来了。”李大照道。
“你们到这破房子里来干什么?”
“我们有一部份毒品藏在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要藏在这里?不怕被人发现吗?”
“这是间老掉牙的房子,谁也不会到这里来,并且我们已将这里买了下来。”
“难怪光头辉会跟到这里,这屋里还有毒品吗?”
“有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在厨房的蓄水池的磁砖下面,还有在灶膛里。”
雄仔向二虎使了个眼色,二虎会意,转身走到隔壁厨房,片刻出来,手上提着两个包裏,一个是黑色胶袋,用油纸包了数层,一个是帆布袋,沾满灰尘。雄仔示意二虎将包裏拆开,二虎用刀将那个油纸封的包裏切开,只见里面全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,打开另一个包裏,也是如此,两个包裏加在一起约有十数斤之多。
雄仔对李大照道:“这就是白粉(毒品)?”
“是。”李大照答道。
“还有没有?”
“就这么多了。”
“你们两人就是来取毒品的么?”
“是的,如果不是这么大量也用不着我来。”
“后面还有没有你们的人往这来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你们是怎么绑了老爷子的?是什么时候绑的?你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来。”
“是今天中午绑的,数天前涛哥已收买了十三村多位大佬,除西墩海村阿四,马槛村马面、河旺村独臂广、坝头村肥肚元、南门头村帅弟,其余的都跟了涛哥,涛哥将阿四等几个不肯合作的村大佬都绑了,然后带着收买通的村大佬一起找老爷子摊牌,逼老爷子同意大家一起贩毒,如果不同意就把龙头老大的位置让出来,老爷子想不到是涛哥贩毒,气得破口大骂,浪哥要揍涛哥,但被涛哥用枪指着,也绑了,然后把老爷子和浪哥送到刀疤那里,与刀疤关在一起,说老爷子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放人。你是老爷子最得力的人,涛哥也在派人寻你,想不你来了这里。”
雄仔听了李大照这一番话不禁大吃一惊,想不到胜涛竟如此胆大妄为,将父兄都绑了,当下须得将老爷子救出来,后面再作打算。
“老爷子手底下的南海仔村人呢?刀疤家里现在是什么状况?有谁在看守?”雄仔再问道。
“老爷子手底下的人给涛哥调开,有几个知情的见是涛哥下的手也不敢反抗。有现在看守老爷子的有两个人,都是M镇的人,其中一个就是上次让你们抓来的打手,但刀疤家门外整条街都是架炮村大佬杨超的人在守着。”
“M镇的人听你们的话么?”
“M镇贩毒集团的老大也给涛哥干掉了,涛哥接手了他的全部生意,他手下的人也都跟着涛哥混了。”
“嘿嘿!厉害!胜涛是怎样做到的?”
“在老爷子留意D城的毒品之前,D城所有的毒品都是我在经营,这几年时间涛哥派我出来就是办这件事情,所以这几年你们看不到我。但那些毒品并不是M镇的,是境外进来的,与M镇交易是近一年的事情,找的是蛇皮秋,这些你们都知道了,涛哥用贩毒赚来的钱大把大把地撒出去,将M镇贩毒老大的所有手下都买通了,然后取而代之。”
“那么对面海B镇也跟着你们一起搞么?高记是不是直接参与了?”
“高记没有,也是被手下瞒着的,他跟老爷子一样,不沾毒。”
“具体情况是怎样的?”
“直接参与的人是李来友,至于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,但过了今夜应该也清楚了。”
“阿四和马面他们关在哪里?”
“他们几个已被揍得奄奄一息,像死狗一样被关在城东那间破庙里,除了我们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,他们手下的人多数也被我们收买。”
“好,你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雄仔说完在破屋里找了一根绳索,将李大照的双手反绑了,对李大照说道:“老实点,别想跑,你的腿快不过我的刀!”
(待续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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