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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虎将那缅甸杀手从院子中拖到屋里,说道:“是生是死看你运气了。”说完不再理他,与雄仔押着李大照去了。
三人回到二虎住处,雄仔叫来手下,到齐了只有十多人,其余的都被胜涛借故调走。雄仔见人数不多,对二虎说道:“咱们这十几人不能与杨超硬碰硬,要救老爷子的话看来只好咱俩悄悄的摸过去了。”二虎道:“但如果给他们发现的话还是敌不过他们人多,一样救不了老爷子。”雄仔道:“那只好擒贼先擒王,把杨超拿了,逼他放老爷子。”二虎道:“可不知杨超具体在什么位置啊!”雄仔沉吟片刻,说道:“可能他知道。”说完向李大照努了努嘴,二虎走到李大照跟前说道:“杨超在哪里?”李大照答道:“我离开时他在刀疤家街头的一间宾馆里,叫聚豪宾馆。”二虎又问道:“他在宾馆的哪一层?他身旁有多少人?”李大照道:“因为他负责看守,所以他在宾馆大厅摆了茶台,喝茶吃饭都在大厅,有两三个手下人跟着。”二虎道:“他们身上有没有带枪?”李大照道:“据我所知,应该没有。”二虎道:“好,如果你说的不实,你知道什么后果!”二虎问完对雄仔说道:“雄仔哥,你熟不熟那间宾馆?”雄仔道:“我知道那家宾馆,但没有进去过,不过宾馆后面是围墙,咱们可以翻墙进去。”于是两人都换了身黑色运动服,各带一柄短刀,嘱手下人等看守住李大照,然后径往聚豪宾馆而去。
到了刀疤家所在街道,街口果然有一间宾馆,楼顶着的牌匾写道“聚豪”两字,雄仔道:“就是这间了。”二虎向街道上望去,见街道两旁三三两两的都站着人,心想必是杨超的手下,人数众多,实是不能与之硬拼。当下二人绕到宾馆的后面,只见一道院墙将宾馆围着,足有三米多高,二虎面向围墙,身躯前屈,双手撑着墙壁,雄仔一个助跑跳到二虎背上,然后纵身跃起,双手攀着墙顶,翻身骑了上去,垂下右手,二虎也是一个助跑跳起,伸手抓住雄仔手臂,雄仔用力一提,二虎也已上了墙顶。二人跳入围墙之内,然后悄悄走到宾馆大厅后面,后门两扇木门都向院内打开,门旁有一个玻璃窗,透过玻璃窗即可看见大厅内的景况。
只见大厅中灯火辉煌,中央摆着一座茶台,一人坐在茶台旁边的椅子上,面向宾馆门口,旁边另有一人打开打火机,凑近那人面前,似是为那人点烟。雄仔和二虎认得点火的那人正是长毛坤,坐着的那人必是架炮村大佬杨超无疑,大厅中除了这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。雄仔观察了一下周遭状况,在二虎耳旁耳语数句,二虎点头会意。
雄仔拿起身旁一只胶桶往地上扔去,“嘭”的发出一声响,那长毛坤听见动静,转身走来查看,雄仔和二虎各在一扇门后躲着,长毛坤嘴里叨着香烟跨进后院,雄仔从他背后一个手锤击他颈脖,长毛坤立时晕倒,二虎上前将他扶住,轻轻放在地上。
这时杨超一边抖着二郎腿,一边吸着香烟吞云吐雾,雄仔提着短刀走到杨超背后,杨超本已听到脚步声,却以为是长毛坤,并不回过头来,等到觉得颈中一凉时,雄仔的刀已贴在他的脖子上,雄仔道:“杨老大,识趣的别动!”这时二虎已走到杨超身前,将刀尖顶在他的胸膛上,说道:“要命就乖乖听话!”杨超冷不防即被二人所制,利刃加身,看见面前是二虎,身后必是雄仔,这两人任何一个自己都打不过,而长毛坤必然已被二人料理,其他手下都在门外,在这种情况下已绝无反抗可能,于是说道:“你们想怎样?”雄仔道:“带我们去找老爷子!”二虎在他身上搜了几下,并未发现带着武器,顺手将他皮带解了下来,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。那杨超此时被雄仔的短刀抵着脖子,刀刃深陷肉中,只须轻轻一削,立时血溅五步,只好不敢动弹,任他二人摆布,皮带一脱,裤子即溜到脚跟,只剩一条内裤,上身西服衬衫,下身赤条条地,模样甚是滑稽,但这时命悬人手,什么有形有款玉树临风都顾不得了,恨只恨自己双手被缚,未能将裤子及时提住。
雄仔对杨超说道:“杨老大,咱们往日无仇,近日无怨,我也犯不着伤你,只要你配合帮我将老爷子救出来,便放你走路,你所作所为一概不计,如何?”杨超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,这时如果不合作随时有可能把性命丢了,更何况说到底这是胜宽父子俩的事,自己先保住性命再说,于是说道:“雄仔哥,你说咋办就咋办,我照做就是,但你说过的可要算数。”雄仔道:“好!叫你的人全部从街口退走,一个不留!”说完将杨超押到宾馆门口,手中刀仍抵在杨超颈上,二虎一手从他腋下穿出,一手将刀尖顶在他的心脏位置,三人站在街上,杨超大声叫道:“全世界都走,从街尾退出,他妈的全部给老子滚回家去!”众手下突然见自己老大被雄仔二人挟持,又见他脚上虽然还穿着皮鞋,但下身只穿了一条三角裤,平日里的威风形象荡然无存,听他如此发令,只好依然向街尾退去,刹时间走得干干净净,街上再无一个人影。
雄仔和二虎押着杨超走到刀疤家门前,大门掩着,二虎知道里面还有两个看守,其他情况却不清楚,这时只有先进去再说,于是上前一脚将大门踢开,三人进入屋中。屋中却无人,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,雄仔道:“地下室。”二人将杨超顶在前头往地下室走去,走近楼梯时即有阵阵血腥气迎面扑来,雄仔心中暗叫不妙,不知胜宽父子两人是否已遭不测,到了地下室中一看,只见地上躺着三人,其中一人便是那被自己捉拿的M镇打手,他背上插着一把匕首,直没至柄,他一动不动,应已毙命,另一人是个青年男子,并不认得,颈中插着一把铁勾,也已死去,刀疤躺在这青年男子身旁,小腹上插着一柄尖刀,鲜血不住从伤口中流出,但胸口微微起伏,似尚有呼吸,胜宽胜浪父子二人分别被绑在长桌的两头,口中塞了布料,手上脚上胸腹间都被绳索缚着,动弹不得,也做声不得,整个地下室的地面上都是鲜血。
雄仔忙上前将胜宽口中塞着的布料取出,解了绳索,然后再帮胜浪解开。
胜宽一得松绑便向刀疤走去,但站起走得两步便即跌倒,想是胜宽上了年纪,因绑缚时间过长,四肢血气不畅所至。胜宽爬到刀疤身旁,伸手拍她肩膀,大叫:“梅芳!梅芳!”刀疤张口吐出一口鲜血,胜宽将她扶起,说道:“咱们去治伤,梅芳,撑着啊!”刀疤突然一手握住胜宽的手,说道:“宽哥,没用了,我不行的了。”声音甚是微弱,胜宽道:“你行的,一定能救回来,咱们走!”刀疤眼中忽然流下泪来,说道:“宽哥,我有话说。”胜宽道:“咱们治好了再说,雄仔,帮忙抬人!”刀疤说道:“再不说我就没机会说了,宽哥,你叫他们都出去吧。”胜宽叫道:“梅芳,你何苦?”胜浪和雄仔等人都退出回到地面上。
“宽哥,自从我跟了你,我就喜欢上了你,你知道么?”刀疤说道,她的语声竟又变得温柔。
“我.......”
刀疤按着胜宽的嘴,说道:“宽哥你别说话,听我说,让我把话说完......那时我年轻漂亮,别的男人一个个的都盯着我看,但我一个都看不上,我就爱宽哥你,可是你从不看我一眼,我自个儿不敢对你说,只把心事藏在心里,那时我心里总是又欢喜又痛苦,但我不怨你,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就行,每天能听见你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......”
“梅芳,别说了,咱们治伤去吧,好不好?”胜宽见她气息渐渐变弱,不禁老泪纵横。
“不,宽哥,我要说,宽哥,那次在B镇我为你挡了一刀,那一刀让我毁了容,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,就算为你挡十刀,挡一百刀,甚至丢了性命,我也愿意。就像这次一样,我拼了性命也要将这两人杀了,让宽哥活着。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变成了丑八怪,我再也不想让你看见我,我也不想看见你,但是我更想你了,宽哥,你知道那时我有多痛苦,多无奈吗?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你,因为你是别人的男人,但我控制不了自己,我也不想控制自己,我开始用吃东西来发泄,我什么都吃,越吃越多,越吃越胖,还揽了这断人手脚的脏活来干,宽哥,你不睬我,我不怨你,我知道你已有妻儿,你爱嫂子,嫂子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,你仍然不离不弃,不去找别的女人,坐在她的床前陪她,说话给她听,做男人就得这样,有情有义,有始有终,作为女人,如果有一个这样爱自己的男人,还求什么呢?我非但不怨你,反而更敬重你,更爱你了......宽哥,我这辈子就爱过一个男人,就是你,宽哥,你告诉我,你是知道我爱着你的是......是不是?”刀疤说完胸口不住起伏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。
“我知道,我......我怎么不知?只是,只是苦了你了。”胜宽垂泪道。
“是啊!你知道的,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,是不是?只要宽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,我......我......就安乐了......安乐了。”刀疤说完便慢慢闭上了眼睛,停止了呼吸,不管胜宽如何叫喊,她再无丝毫动静。
梅芳跟了胜宽之后,一言一语,一举手一投足,无不暗藏爱慕,胜宽心中岂能不知,但自己已有妻儿,岂能误了梅芳,故而只能装作不知,有意保持距离。这次梅芳为了救自己又拼命杀了两个看守,自己也身负重伤,终致身死,事情生发,前因后果,都是因自己的儿子胜涛而起,想不到自己生了这么个逆子,竟然走毒贩毒,绑缚父兄,自己这一生身入黑道,混迹偏门,虽然心中仍存道义,但毕竟行事晦暗,亦非良人,难道这便是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么?想念及此,心中悔恨交加,伤痛难抑,突然大叫一声,身躯向后便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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