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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1 12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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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何须问路通向何方
话说甫里与允执在山上畅谈,时而沉默,时而又有新的话题。
允执:我看过你的《马当山铭》。
甫里:哦,允君有何感想?
允执:学习您那种借物论世的写法。
甫里:哈哈,允君可否详说一些?
允执:前面以太行、吕梁为衬托背景,突出写马当山之险,把马当山作为第三险。“言天下之险者,在山曰太行,在水曰吕梁。合二险而为一,吾又闻乎马当。彼之为险也,……合是三险而为一”前面都是山水之险,但笔锋一转,马当山虽险,却不及当世小人的包藏祸心更为险恶:“未敌小人方寸之包藏。”可见,您是借写马当山来揭示您所在的唐代世风日下的一种不满和愤慨。
甫里:允君说的极是。
允执:可能正因为如此,您在其他诗里也表达了一些怀才不遇之感。
甫里:哦,是哪首诗呢?
允执:“江上悠悠人不问,十年云外醉中身。殷勤解却丁香结,纵放繁枝散诞春。”
甫里:哈哈,允君对老夫颇有了解啊。
允执:略知一些,便在这里斗胆与您交流。有错解之处,还望及时更正。
甫里:无妨无妨。
允执:您借丁香比高洁,谈自己怀才不遇之感,希望有人解开您“丁香”之结,您便能“纵放繁枝散诞春”,不负春光,香飘万里。
甫里:谢谢允君的解读,此诗正有此意。
允执:这是借物言志了。
甫里:嗯,然而官场腐败,民生凋敝。虽关心民生疾苦,却无方寸之功,惭愧。
允执:先生谦虚。您为后人留下了很多宝贵的精彩财产。
甫里:谢谢允君。我已老矣,便归隐故里,过起了隐居生活,纵情于山水之间,自称“江湖散人”。很多作品都是在这段时间所写。
允执:这段时间是您最豁达空明的吧。
甫里:我就专注于自己能做的事,或躬耕于陇亩;或作 《筑城词》诗、 《郁李花赋》诗、 或撰写《耒耜经》等,也就是这段时间,给了我最大的收获。
甫里略一停顿:允君有无借物论世、借物言志的作品呢?
允执:先前和你提过,我目前所做的事,代为文书时,没有用到这种手法。更多的是客观的去描述物,且这种物不是天然的山水,也不是自然的花草,而是人类的发明创造。而发明创造重要的是讲究一个“新”字。
甫里:其实创新古已有之。允君所说的发明创造和我的《耒耜经》里的发明创造应该有重合之处。
允执:嗯,是,前面我们有讨论过了。
甫里:允君了解的很多,允君也有自己的事要做,那就用心地去做,有无借物论世、借物言志的作品倒也不重要了。
允执:嗯嗯。就是不知道走的这条路最终会通向何方?能走多远?
甫里先生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:如果道路是对的,过程尽兴,又何须问它通向何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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