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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机线在口袋打了个潮湿的结,路灯把黄昏揉成碎锡纸,贴在歌词本泛黄的泪痕上。音箱淌出的旋律像温热的手,轻轻抚过那些未说出口的哽咽。
第一次被情歌烫到,是在深秋的公交站台。暮色晕糊了站牌,有人外放的前奏里,梧桐叶恰好落在椅面,叶脉与歌词的平仄严丝合缝。那个背影融进夜色时,沙哑的嗓音突然攥住我:"别让昨天占满今天"——像块烤红薯,焦香混着甜,在渐凉的风里焐出个暖窝。
后来习惯在旋律里搭避难所。雨天蜷进沙发,钢琴前奏漫过脚尖,音符在雨帘跳透明的芭蕾。我在单曲循中寻找着什么……
某一天,我突然便懂了,伤心时听的从来不是歌,是藏在旋律里的另一个自己。那些被反复咀嚼的词句,是千万个相似灵魂在云端点的烛火,当被某句歌词击中时,便见微光连成银河,照亮心里结霜的角落——原来最治愈的,是与疼痛和解时,心底那声轻轻的、释然的叹息,像春雪化时,树枝抖落最后一片冰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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